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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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幾人將小朋友們破壞的東西收拾完整已經六點了。
鹿迎年抱著鹿昔年：“餓嗎？”
鹿昔年伸出六根手指：“介麽餓。”
鹿迎年想了想，去提鹿昔年的小書包：“喝奶粉了？”
鹿昔年點頭：“似當當那個阿飄大佬給窩兌的，還有相頂鍋鍋。”
剛剛他們去鬼屋，負責給他們指路的工作人員正是鹿昔年口中的阿飄大佬。
這次因為人多，鹿昔年在鬼屋都猖獗了，像巡視領地一樣，那小模樣給鹿迎年笑得。
相清徐沒忍住將人抱起來親。
可愛死了。
相柄倒是盡職盡責地去找被自己和昔年破壞的東西。
最後還是鹿迎年鉆桌底去找電路將鹿昔年踩滅的燈接上了，將音響和煙霧器裝了回去。
至於裝不回去的，鹿迎年只能給節目組說抱歉了。
就像碎了一地的顯示屏，這個鹿迎年毫無辦法。
幾人覆原了鬼屋，坐上了節目組準備車回到小屋這邊。
鹿迎年覺得沒什麽要收拾的，下個星期他們依舊還要來這裏錄制。
他就收了臟衣服回家洗。
來到門口，相柄和相清徐已經準備好了在等他們。
鹿昔年：“杜然鍋鍋呢？”
相清徐無奈：“他剛剛來了，說讓我們等一下他。”
鹿迎年：“他去幹嗎？”
相清徐表示自己不知道。
四個人等了十分鐘左右，顧然就來了。
鹿迎年看著像花孔雀一樣的顧然，沈默。
顧然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這身衣服可以拿去走秀了。
鹿迎年無視顧然：“我開車，上車吧。”
他給節目組要了車鑰匙。
顧然自覺坐在後座和兩個小朋友一起坐。
相清徐在副駕駛往後看。
鹿昔年：“呀，鍋鍋你廢開車啊。”
鹿迎年開車穩穩上路。
“你哥我不僅會開車，還會開賽車。”
鹿昔年：“哇哦，酷。”
鹿迎年一邊開車一邊說：“噓，別告訴媽，記得保密，不然我晚上起來偷你小蛋糕。”
鹿昔年無語。
顧然嘲笑：“多大人，還偷人家小孩子的小蛋糕。”
鹿迎年：“就是因為他小才偷，多吃點飯長身體，甜食吃多了容易哦蛀牙。”
顧然低頭：“我看看，張嘴。”
鹿昔年生氣：“幹什麽！窩沒有蛀牙。”
相柄：“嗯，昔年沒有蛀牙，我看過。”
上次看舌頭系帶的時候看過了。
顧然：“哇哦，這麽厲害，吃這麽多糖都沒有蛀牙。”
鹿昔年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語調。
“窩勸你安分點，不然窩打人了。”
顧然：“我好怕，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打人跟貓抓有什麽區別。”
鹿昔年臉都氣圓了，在後排和顧然鬧，相柄負責看好鹿昔年，避免摔下去，時不時地說顧然兩句。
相清徐看著後面，莫名有一種他和鹿迎年有三個弟弟的感覺。
很怪異，偏偏又很和諧。
鹿迎年在開車縫隙裏從後視鏡看。
“昔年錘他腰。”
“撓他。”
“柄柄掌著昔年。”
“昔年打他。”
相清徐突然笑出來。
是四個小朋友啊。
等進了鹿家，顧然精致的衣服已經沒了，和鹿昔年以及相柄鬧，把衣服揉皺了。
顧然望著兩個小不點：“二對一，不公平。”
相柄：“是不公平，我和昔年加起來都沒你高。”
顧然：“但是你們有四只手。”
鹿昔年得意，他伸出手和顧然比：“看，窩和相頂鍋鍋加起來都有沒你的手大。”
相柄趁機拉鹿昔年的手來比，他的手比鹿昔年的大一點，鹿昔年的手又軟又白。
他幹脆牽著了。
顧然攤在後座問：“到了嗎？你家買這麽大的地方幹什麽，從大門開車進來都要繞十多分鐘。”
鹿迎年：“你不行別怪路太長。”
顧然無語，不說話了，雙拳難敵四手，鹿迎年懂什麽。
鹿昔年笑：“杜然鍋鍋好像一過玩偶。”
顧然歪頭：“什麽玩偶？能有我帥？”
鹿迎年嘲笑：“昔年說的是家裏只能趴著的一只草莓熊。”
顧然坐直：“鹿昔年你汙蔑我的美貌。”
鹿昔年就是笑，相柄：“是有點像趴趴熊。”
顧然望著相柄：“行，你小子拉偏架。”
相柄：“我是說實話。”
鹿迎年：“到了。”
相清徐此刻突然有一絲緊張，他來鹿迎年家幾次了，不過前幾次要不是家長不在，要不就是因為正事來的，這樣來拜訪還是第一次。
鹿迎年下車，相清徐從另一邊下來。
年雪蘭和鹿寧宵出來接人。
相清徐：“年阿姨，鹿叔叔好。”
年雪蘭：“清徐好，清徐又帥了。”
鹿寧宵笑：“快進去，看著又瘦一點。”
相清徐溫和地笑。
鹿迎年：“長身體抽條，瘦是正常的。”
“不是，他們三怎麽還沒下來？”
年雪蘭往裏看，昔年呢。
鹿迎年拉開車門，鹿昔年正和顧然相互搶書包。
要下車了，顧然不把他書包給他，鹿昔年氣不過去搶，顧然就和他搶。
這會鹿昔年坐在顧然膝蓋上，一手拉著書包一手去推顧然的臉。
顧然一只手護著鹿昔年的後背，一只手拉著書包。
鹿迎年面無表情：“兩歲半和三歲的兩個小朋友，下車了，書包給我。”
鹿昔年和顧然同時放手，顧然抱著鹿昔年下來，又去把裏面剛剛悄悄在撓他癢癢的相柄抱下來。
三個人站成一排。
相柄禮貌且成熟：“叔叔阿姨好，我是相柄，是昔年的好朋友，第一次上門來玩，打擾了。”
顧然：“......”
要不他也自我介紹一個？
“鹿叔，年姨好，我是顧然，鹿昔年的好朋友......不是，我是跟著他們過來蹭飯的，打擾了。”
鹿昔年左右看看。
“爸爸媽媽好，窩似你們兒子鹿昔年，......窩就不用嗦打擾了吧？”
鹿迎年拿著書包笑出來，完了，智商會被傳染。
相清徐偏開頭笑。
鹿寧宵和年雪蘭反應了會兒，哭笑不得。
年雪蘭：“你們三個真可愛，進家，準備吃飯了。”
鹿寧宵抱起鹿昔年：“餓不餓？”
鹿昔年點頭：“非常餓。”
鹿寧宵看著顧然的衣服：“昔年給你弄皺了，要不要換一套，迎年那裏有新的衣服。”
顧然：“啊，沒事，不用，謝謝鹿叔。”
鹿昔年：“似他和窩搶書包。”
顧然：“啊，對，是我先動手的。”
“......”
他在說什麽啊，救命。
相柄：“顧然哥哥只是和我們玩。”
鹿寧宵低頭，把鹿昔年放下去：“能玩到一起就好，你們三個快去洗手吧，昔年帶他們去洗手，洗完手吃飯。”
鹿昔年：“好噠。”
“跟窩走。”
顧然咳了一聲，排在相柄後面跟著鹿昔年走了。
鹿迎年等人走了才笑：“他怎麽一副沒見過大人世面的樣子。”
相清徐看了鹿迎年一眼，鹿迎年：“好吧，我不說。”
年雪蘭嗔怪：“顧然能和昔年玩到一起，你呢，你還搶昔年玩的。”
鹿迎年不服：“我這怎麽不算和昔年玩到一起。”
年雪蘭懶得理鹿迎年：“清徐，你下部戲什麽時候開機啊。”
相清徐乖乖回答。
年雪蘭又問了其他，兩人逐漸走到前面。
鹿迎年將車鑰匙給管家追上去。
到了餐廳，相清徐：“好香啊。”
年雪蘭讚同：“阿姨做的飯確實香，昔年就非常喜歡。”
相清徐：“看著就食欲大開，今天能吃三碗飯。”
年雪蘭被逗笑：“快去洗手，一會我看著你吃。”
鹿迎年：“我也去。”
鹿迎年擠在相清徐旁邊說話，相清徐時不時歪頭看鹿迎年。
年雪蘭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等所有人上桌坐著，鹿寧宵給鹿昔年戴好小朋友的餐桌圍巾。
鹿昔年去抓筷子。
鹿寧宵：“昔年會用筷子了？”
鹿昔年點頭：“是噠，鍋鍋餵太慢。”
鹿迎年平白無故背了個鍋。
他笑罵：“是我慢嗎？是你個饞貓著急吃，為了吃的一下學會用筷子。”
鹿寧宵見狀給鹿昔年拿了個小蛋糕放旁邊：“慶祝昔年會用筷子了，爸爸敬你個小蛋糕。”
鹿昔年舉起小蛋糕去碰他爸的碗：“窩還想要小龍蝦。”
年雪蘭覺得奇怪，他們沒在家吃過小龍蝦啊，昔年是從哪裏知道的小龍蝦？她把目光放到鹿迎年身上。
鹿迎年已經熟練地拿起小龍蝦準備給鹿昔年剝蝦，看見他媽的目光鹿迎年楞了一下。
“媽，您這懷疑的眼神傷到我心了，嗚嗚嗚。”
年雪蘭咳了一聲：“我什麽都沒說。”
“顧然，清徐，你們也吃，柄柄要不要吃小龍蝦，阿姨讓叔叔給你剝。”
顧然：“好。”
相清徐：“沒事的年姨，我給柄柄剝。”
鹿迎年剝好一顆小龍蝦，吊在鹿昔年碗上：“寶貝，你怎麽會認識小龍蝦。”
鹿昔年已經聞到味道了，蝦肉近在眼前。
“就似在電四上有的，好香好香的。”
鹿迎年滿意，成功洗刷冤屈，他將蝦肉放進鹿昔年的碗裏。
鹿迎年：“我就說他是個饞貓，看見什麽都想吃，我帶他這段時間可沒有帶他吃過小龍蝦宵夜。”
鹿昔年見他哥還在給他剝，饞貓就饞貓，吃的最大，他不反駁。
鹿寧宵看情況也戴上了手套給鹿昔年剝蝦。
“我看你人小胃不小，你哥都供不上你吃。”
年雪蘭感覺膝蓋中箭，她這幾年為了保養，很少碰重油重辣的東西了，年輕的時候，因為吃不胖，什麽都要吃上幾口，和鹿寧宵的認識也是因為在宴會上，別人都在爭奇鬥艷，她躲在角落幹飯。
後來和鹿寧宵談戀愛，兩人偶爾去自駕燒烤，鹿寧宵烤的速度也跟不上她吃的速度。
她撇清幹系：“昔年這肯定不隨我。”
鹿迎年小時候也是被他媽帶著吃了不少這樣的夜宵，只要好吃，他媽幾乎不挑，他保持沈默是對他媽最大的愛。
鹿寧宵一邊笑一邊把第一個蝦給年雪蘭：“隨我。”
不好的都隨他。
“昔年長得像你，脾性自然就像我。”
年雪蘭吃了蝦肉，去望鹿昔年。
鹿昔年已經吃上第二口他哥剝的蝦了，此時歪頭看他媽媽，嘴裏一動一動的。
“你們覺得昔年長得像我嗎？”
鹿迎年撇嘴：“要是這個問題您們倆都得輸，昔年長得最像我。”
年雪蘭沒好氣：“剝你的蝦去。”
相清徐偷偷笑了一下。
顧然嘲笑了一聲。
年雪蘭將兩邊的菜換了位置：“你們也吃，這幾個菜都沒有小顧不吃的東西，清徐也多吃點，還有柄柄，你們學學昔年，看看他，一言不發埋頭吃飯。
鹿昔年正在啃排骨，他哥剝得太慢了，他得在空隙加點什麽。
聞言咬著排骨擡頭。
幾人都笑了。
相柄的位置和鹿昔年是挨著的，他正在給鹿昔年夾下一塊看著骨頭少的排骨。
此時面對幾人的目光，他很淡定，夾了排骨又夾了蔬菜。
“搭著吃才不會膩。”
鹿昔年勉強騰出嘴。
“好。”
顧然看著中間的蟹問：“鹿昔年，吃不吃蟹？”
鹿昔年聽見吃的擡頭去看，嘴裏還有東西，只能拿手給顧然比了個OK。
鹿迎年把下一個剝好的蝦順勢放在了相清徐碗裏：“要吃蟹就先不吃蝦了。”
鹿昔年著急咽下去嘴裏的青菜：“為什麽？”
鹿迎年：“小貪心鬼。”
相清徐給鹿昔年盛湯：“小孩子腸胃弱，蟹和小龍蝦都吃容易不消化。”
鹿昔年糾結地看了眼小龍蝦，又看了眼螃蟹，非常糾結。
糾結到鹿寧宵和年雪蘭都看出了為難。
鹿寧宵開玩笑：“昔年人生的第一個重大決定就是此刻是吃蝦還是吃蟹。”
年雪蘭也好奇鹿昔年會選什麽。
鹿昔年還沒糾結完，相柄就餵了他一口豆腐。
好鮮。
“香。”
年雪蘭笑。
相柄：“小龍蝦今天吃過了，以後想吃可以再吃，螃蟹可以嘗一嘗。”
鹿昔年順著相柄的思路走：“對噠，要螃蟹。”
相柄將剛剛他哥盛的湯給鹿昔年：“先喝點湯，螃蟹很涼。”
鹿昔年：“好。”
年雪蘭：“看來昔年選擇了柄柄。”
“吃飯吧，看他吃得這麽香我都餓了。”
鹿寧宵給年雪蘭剝蝦夾菜。
然後兩個家長自成一個氣氛，五個小的成了一個氣氛。
因為鹿迎年主動和鹿昔年搶螃蟹，鹿昔年護食，旁邊明明還有，他又剝不開螃蟹，他哥幹嘛搶他的。
相柄幫著鹿昔年，顧然在剝蟹，相清徐沒插手，選擇護著剩下的菜。
一桌菜給五個人吃出打仗的感覺。
鹿寧宵和年雪蘭就看他們鬧，時不時地還小聲和對方點評兩句。
“你看迎年，比昔年大不了多少。”
“昔年笨啊，躲旁邊繞過迎年的筷子不就好了。”
“小顧剝個螃蟹還被打擾，一會該來錘他們了。”
“快看柄柄，悄悄從小顧哪裏偷蟹肉給昔年，也不想著點自己。”
“還是清徐穩重。”
“確實。”
一頓飯吃完，鹿昔年最後已經吃不下小蛋糕了，為了和他哥搶口吃的，原本給小蛋糕留的肚子被用的，現在有九分飽，吃不下了。
他含淚將自己的小蛋糕給相柄：“鍋鍋吃。”
相柄接過去吃了，雖然吃完這個小蛋糕，他連水都不敢多喝一口，再喝就要撐了。
顧然無端被連累，最後惱了加入戰局搶吃的，現在也是一副撐了的樣子。
不得不說，鹿家的阿姨做飯真好吃。
鹿迎年更不用說了，也撐，就連平時自持自控的相清徐也比平日多吃了點。
沒辦法，鹿迎年搶菜是連他的份一起搶的。
做菜的阿姨很驚訝，按照平日的食量，盤子可不會這麽幹凈。
鹿昔年：“姨姨的飯好香好香，一不小心就吃完了。”
鹿迎年：“啊對，出去一趟，鹿昔年他想你做的菜了。”
阿姨被哄得開心，叫了剩下兩個來幫忙的人一起來收拾餐桌。
鹿迎年擡著空盤子進去。
阿姨：“迎年你放著我們來。”
鹿迎年：“沒事，吃撐了剛好消化消化。”
相清徐和顧然都來幫忙。
鹿昔年和相柄唯一能幫到的忙就是不在這裏轉悠。
年雪蘭帶著兩人去洗手。
洗完手又帶兩人去客廳玩，那裏有一半的地方都是給鹿昔年玩玩具的。
鹿昔年看著車，想開，但是吃太飽了不好動。
年雪蘭幹脆拿出畫冊：“既然不想玩，那來和我畫畫吧。”
鹿昔年嘆氣：“媽媽我們來玩過游戲吧。”
年雪蘭：“什麽游戲？”
鹿昔年：“你畫窩猜。”
“不對，你畫窩和相頂鍋鍋猜。”
年雪蘭：“好啊。”
年雪蘭開始畫。
第一次畫的是蝴蝶。
鹿昔年觀察，思索了會：“鍋鍋先猜。”
年雪蘭期待地看向相柄。
相柄沈默。
沈默了一會開口：“蝴蝶？”
他想說是蟑螂，但是昔年的媽媽看著就和這種生物沒關系。
女孩子最喜歡的有觸角，還勉強算是有翅膀的就是蝴蝶了，總不能是飛蛾吧。
年雪蘭：“柄柄真厲害，昔年猜到沒有。”
鹿昔年揚起臉對他媽笑：“介個似窩們那天看到蝴蝶？”
年雪蘭：“對啊，記性真好寶貝，媽媽畫得像吧，想不想學，我教你們畫蝴蝶。”
鹿昔年就是因為一點沒看出來和那天的漂亮蝴蝶有什麽關系才問的這句話。
相柄：“阿姨畫得很好，差一點就能看出是蝴蝶了。”
“不是，我是想說，差點我就認為是飛蛾了，可能是我不會畫蝴蝶，不知道特征，我想學。”
三個剛剛洗手出來，想看看這裏在幹什麽的哥哥。
鹿迎年望著他媽的畫，再結合相柄的話，豎起拇指。
雖然將心裏話講出來了，但是你給圓回來了。
顧然想起那天鹿迎年胡亂畫的東西，突然找到了源頭。
相清徐還是第一次看見相柄說謊。
囡囡不是有本昆蟲合集嗎？怎麽會不知道蝴蝶的特征？
鹿昔年看見三人，立刻道：“媽媽，鍋鍋他們也想和窩們玩。”
年雪蘭轉頭：“你們三個出來了。”
鹿迎年試圖轉移話題：“我爸忙去了？”
年雪蘭吐槽：“他最近和他幾個朋友突發奇想要去搞什麽互聯網，剛剛你談叔給他打電話，他忙是他應該得的。”
“你們三快來玩，融入集體。”
鹿迎年轉移話題失敗，認命坐過去。
相清徐：“好，年姨。”
顧然有點局促地坐過去，這種活動他還從來沒有參與過。
年雪蘭：“只有我一個人畫太慢，誰來加入我？”
相清徐準備說話，鹿迎年急忙道：“我和顧然來。”
“這種游戲裏清徐算職業選手，得讓他猜才公平。”
鹿迎年給相清徐使眼色。
相清徐想起他看過的鹿迎年的藏寶圖，立刻懂了。
“我和他們猜吧。”
顧然安靜地坐下去拿起畫板。
年雪蘭：“行，我們畫一樣的東西，到時候讓他們評評誰畫得好，就畫這個吧。”
她拿出的卡紙上寫了豹子。
她左邊是顧然，右邊的鹿迎年，畫畫的時候左看看右看看，很滿意，這兩人的畫看起來都沒她好。
三人一起亮板。
剩下三人皆是先沈默。
鹿昔年閉眼：“窩最小，鍋鍋們先猜。”
他剛剛腦子抽了嗎要和他媽媽玩這個游戲。
相清徐：“......柄柄你先來。”
相柄：“貓......”
說完他及時補救了一下：“貓科動物。”
這樣應該不會出錯吧。
鹿昔年跟上：“似喵喵。”
相清徐卡殼了一會，鹿迎年暗中給相清徐作弊，指著一邊的紙，又學了一個看報紙的動作。
相清徐：“豹子？”
年雪蘭驚喜：“清徐你猜對了，當然你們兩小個也是對的。”
顧然一聲不吭，他畫的東西什麽樣他還是清楚的，另外兩個他看見了也清楚了。
他們三組隊純屬為難人。
年雪蘭拍掌：“誰畫得好啊。”
鹿昔年無腦誇：“媽媽畫得好，鍋鍋的太...僵硬了，杜然鍋鍋的太...靈活了，靈活得不像豹子。”
年雪蘭問相清徐和相柄：“你們覺得呢？”
相清徐：“年姨畫得好，筆觸間比他們倆細膩。”
相柄：“阿姨畫得好，豹子的腳掌和耳朵一看就是貓科動物，而且還有感情，這只小豹子很開心，就像昔年一樣可愛。”
相清徐轉頭，眼裏或多或少帶著震驚。
年雪蘭開心了：“有眼光，我就是想著昔年畫的，我們再來。”
看見了豹子臉上的嬰兒肥才這麽誇的相柄：“......”
真是照著昔年畫的啊？
鹿昔年：“......”
這是造謠，他不長這樣。
顧然想笑，但想著對方是鹿昔年的母親，忍住了。
相清徐：“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像。”
鹿迎年認真問鹿昔年：“昔年，你需要請律師嗎？”
年雪蘭迅速回頭：“鹿迎年你什麽意思？”
鹿迎年：“......我的意思是昔年這麽可愛，還那麽喜歡熊貓和企鵝，您不能拿他來想象豹子，他委屈，是吧昔年。”
鹿昔年看著他哥，咽下一切反駁：“是。”
年雪蘭：“這樣啊，那我畫其他的就不想你了，他們沒你可愛。”
鹿昔年：“,,,真好。”
年雪蘭：“再來。”
又再來了五局，鹿昔年三個人完全就是在賭。
身心疲憊。
而且，相清徐發現，在誇年姨這一塊，他輸給了只有四歲的囡囡。
玩之前年姨喊昔年是寶貝，喊囡囡是柄柄，現在兩個都是喊寶貝了。
鹿昔年受不了舉手：“媽媽，窩想玩車車，窩們組隊玩車車吧。”
家裏的一半客廳就是改造來給鹿昔年開車的。
年雪蘭也畫累了：“好啊，我和你們一組，讓他們三個一組。”
相柄：“好，阿姨畫畫這麽厲害，開車也很厲害，我們一定能贏哥哥們的。”
年雪蘭：“好，相信我。”
鹿昔年看著這一切，心疼相柄，相柄哥哥為了這個家的和諧付出太多了。
四個大人去選車了，鹿昔年去牽相柄：“鍋鍋你真好。”
相柄笑：“因為是昔年的媽媽，所以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鹿昔年感動得一塌糊塗。
抱歉，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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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幾人將小朋友們破壞的東西收拾完整已經六點了。
鹿迎年抱著鹿昔年：“餓嗎？”
鹿昔年伸出六根手指：“介麽餓。”
鹿迎年想了想，去提鹿昔年的小書包：“喝奶粉了？”
鹿昔年點頭：“似當當那個阿飄大佬給窩兌的，還有相頂鍋鍋。”
剛剛他們去鬼屋，負責給他們指路的工作人員正是鹿昔年口中的阿飄大佬。
這次因為人多，鹿昔年在鬼屋都猖獗了，像巡視領地一樣，那小模樣給鹿迎年笑得。
相清徐沒忍住將人抱起來親。
可愛死了。
相柄倒是盡職盡責地去找被自己和昔年破壞的東西。
最後還是鹿迎年鉆桌底去找電路將鹿昔年踩滅的燈接上了，將音響和煙霧器裝了回去。
至於裝不回去的，鹿迎年只能給節目組說抱歉了。
就像碎了一地的顯示屏，這個鹿迎年毫無辦法。
幾人覆原了鬼屋，坐上了節目組準備車回到小屋這邊。
鹿迎年覺得沒什麽要收拾的，下個星期他們依舊還要來這裏錄制。
他就收了臟衣服回家洗。
來到門口，相柄和相清徐已經準備好了在等他們。
鹿昔年：“杜然鍋鍋呢？”
相清徐無奈：“他剛剛來了，說讓我們等一下他。”
鹿迎年：“他去幹嗎？”
相清徐表示自己不知道。
四個人等了十分鐘左右，顧然就來了。
鹿迎年看著像花孔雀一樣的顧然，沈默。
顧然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這身衣服可以拿去走秀了。
鹿迎年無視顧然：“我開車，上車吧。”
他給節目組要了車鑰匙。
顧然自覺坐在後座和兩個小朋友一起坐。
相清徐在副駕駛往後看。
鹿昔年：“呀，鍋鍋你廢開車啊。”
鹿迎年開車穩穩上路。
“你哥我不僅會開車，還會開賽車。”
鹿昔年：“哇哦，酷。”
鹿迎年一邊開車一邊說：“噓，別告訴媽，記得保密，不然我晚上起來偷你小蛋糕。”
鹿昔年無語。
顧然嘲笑：“多大人，還偷人家小孩子的小蛋糕。”
鹿迎年：“就是因為他小才偷，多吃點飯長身體，甜食吃多了容易哦蛀牙。”
顧然低頭：“我看看，張嘴。”
鹿昔年生氣：“幹什麽！窩沒有蛀牙。”
相柄：“嗯，昔年沒有蛀牙，我看過。”
上次看舌頭系帶的時候看過了。
顧然：“哇哦，這麽厲害，吃這麽多糖都沒有蛀牙。”
鹿昔年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語調。
“窩勸你安分點，不然窩打人了。”
顧然：“我好怕，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打人跟貓抓有什麽區別。”
鹿昔年臉都氣圓了，在後排和顧然鬧，相柄負責看好鹿昔年，避免摔下去，時不時地說顧然兩句。
相清徐看著後面，莫名有一種他和鹿迎年有三個弟弟的感覺。
很怪異，偏偏又很和諧。
鹿迎年在開車縫隙裏從後視鏡看。
“昔年錘他腰。”
“撓他。”
“柄柄掌著昔年。”
“昔年打他。”
相清徐突然笑出來。
是四個小朋友啊。
等進了鹿家，顧然精致的衣服已經沒了，和鹿昔年以及相柄鬧，把衣服揉皺了。
顧然望著兩個小不點：“二對一，不公平。”
相柄：“是不公平，我和昔年加起來都沒你高。”
顧然：“但是你們有四只手。”
鹿昔年得意，他伸出手和顧然比：“看，窩和相頂鍋鍋加起來都有沒你的手大。”
相柄趁機拉鹿昔年的手來比，他的手比鹿昔年的大一點，鹿昔年的手又軟又白。
他幹脆牽著了。
顧然攤在後座問：“到了嗎？你家買這麽大的地方幹什麽，從大門開車進來都要繞十多分鐘。”
鹿迎年：“你不行別怪路太長。”
顧然無語，不說話了，雙拳難敵四手，鹿迎年懂什麽。
鹿昔年笑：“杜然鍋鍋好像一過玩偶。”
顧然歪頭：“什麽玩偶？能有我帥？”
鹿迎年嘲笑：“昔年說的是家裏只能趴著的一只草莓熊。”
顧然坐直：“鹿昔年你汙蔑我的美貌。”
鹿昔年就是笑，相柄：“是有點像趴趴熊。”
顧然望著相柄：“行，你小子拉偏架。”
相柄：“我是說實話。”
鹿迎年：“到了。”
相清徐此刻突然有一絲緊張，他來鹿迎年家幾次了，不過前幾次要不是家長不在，要不就是因為正事來的，這樣來拜訪還是第一次。
鹿迎年下車，相清徐從另一邊下來。
年雪蘭和鹿寧宵出來接人。
相清徐：“年阿姨，鹿叔叔好。”
年雪蘭：“清徐好，清徐又帥了。”
鹿寧宵笑：“快進去，看著又瘦一點。”
相清徐溫和地笑。
鹿迎年：“長身體抽條，瘦是正常的。”
“不是，他們三怎麽還沒下來？”
年雪蘭往裏看，昔年呢。
鹿迎年拉開車門，鹿昔年正和顧然相互搶書包。
要下車了，顧然不把他書包給他，鹿昔年氣不過去搶，顧然就和他搶。
這會鹿昔年坐在顧然膝蓋上，一手拉著書包一手去推顧然的臉。
顧然一只手護著鹿昔年的後背，一只手拉著書包。
鹿迎年面無表情：“兩歲半和三歲的兩個小朋友，下車了，書包給我。”
鹿昔年和顧然同時放手，顧然抱著鹿昔年下來，又去把裏面剛剛悄悄在撓他癢癢的相柄抱下來。
三個人站成一排。
相柄禮貌且成熟：“叔叔阿姨好，我是相柄，是昔年的好朋友，第一次上門來玩，打擾了。”
顧然：“......”
要不他也自我介紹一個？
“鹿叔，年姨好，我是顧然，鹿昔年的好朋友......不是，我是跟著他們過來蹭飯的，打擾了。”
鹿昔年左右看看。
“爸爸媽媽好，窩似你們兒子鹿昔年，......窩就不用嗦打擾了吧？”
鹿迎年拿著書包笑出來，完了，智商會被傳染。
相清徐偏開頭笑。
鹿寧宵和年雪蘭反應了會兒，哭笑不得。
年雪蘭：“你們三個真可愛，進家，準備吃飯了。”
鹿寧宵抱起鹿昔年：“餓不餓？”
鹿昔年點頭：“非常餓。”
鹿寧宵看著顧然的衣服：“昔年給你弄皺了，要不要換一套，迎年那裏有新的衣服。”
顧然：“啊，沒事，不用，謝謝鹿叔。”
鹿昔年：“似他和窩搶書包。”
顧然：“啊，對，是我先動手的。”
“......”
他在說什麽啊，救命。
相柄：“顧然哥哥只是和我們玩。”
鹿寧宵低頭，把鹿昔年放下去：“能玩到一起就好，你們三個快去洗手吧，昔年帶他們去洗手，洗完手吃飯。”
鹿昔年：“好噠。”
“跟窩走。”
顧然咳了一聲，排在相柄後面跟著鹿昔年走了。
鹿迎年等人走了才笑：“他怎麽一副沒見過大人世面的樣子。”
相清徐看了鹿迎年一眼，鹿迎年：“好吧，我不說。”
年雪蘭嗔怪：“顧然能和昔年玩到一起，你呢，你還搶昔年玩的。”
鹿迎年不服：“我這怎麽不算和昔年玩到一起。”
年雪蘭懶得理鹿迎年：“清徐，你下部戲什麽時候開機啊。”
相清徐乖乖回答。
年雪蘭又問了其他，兩人逐漸走到前面。
鹿迎年將車鑰匙給管家追上去。
到了餐廳，相清徐：“好香啊。”
年雪蘭讚同：“阿姨做的飯確實香，昔年就非常喜歡。”
相清徐：“看著就食欲大開，今天能吃三碗飯。”
年雪蘭被逗笑：“快去洗手，一會我看著你吃。”
鹿迎年：“我也去。”
鹿迎年擠在相清徐旁邊說話，相清徐時不時歪頭看鹿迎年。
年雪蘭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等所有人上桌坐著，鹿寧宵給鹿昔年戴好小朋友的餐桌圍巾。
鹿昔年去抓筷子。
鹿寧宵：“昔年會用筷子了？”
鹿昔年點頭：“是噠，鍋鍋餵太慢。”
鹿迎年平白無故背了個鍋。
他笑罵：“是我慢嗎？是你個饞貓著急吃，為了吃的一下學會用筷子。”
鹿寧宵見狀給鹿昔年拿了個小蛋糕放旁邊：“慶祝昔年會用筷子了，爸爸敬你個小蛋糕。”
鹿昔年舉起小蛋糕去碰他爸的碗：“窩還想要小龍蝦。”
年雪蘭覺得奇怪，他們沒在家吃過小龍蝦啊，昔年是從哪裏知道的小龍蝦？她把目光放到鹿迎年身上。
鹿迎年已經熟練地拿起小龍蝦準備給鹿昔年剝蝦，看見他媽的目光鹿迎年楞了一下。
“媽，您這懷疑的眼神傷到我心了，嗚嗚嗚。”
年雪蘭咳了一聲：“我什麽都沒說。”
“顧然，清徐，你們也吃，柄柄要不要吃小龍蝦，阿姨讓叔叔給你剝。”
顧然：“好。”
相清徐：“沒事的年姨，我給柄柄剝。”
鹿迎年剝好一顆小龍蝦，吊在鹿昔年碗上：“寶貝，你怎麽會認識小龍蝦。”
鹿昔年已經聞到味道了，蝦肉近在眼前。
“就似在電四上有的，好香好香的。”
鹿迎年滿意，成功洗刷冤屈，他將蝦肉放進鹿昔年的碗裏。
鹿迎年：“我就說他是個饞貓，看見什麽都想吃，我帶他這段時間可沒有帶他吃過小龍蝦宵夜。”
鹿昔年見他哥還在給他剝，饞貓就饞貓，吃的最大，他不反駁。
鹿寧宵看情況也戴上了手套給鹿昔年剝蝦。
“我看你人小胃不小，你哥都供不上你吃。”
年雪蘭感覺膝蓋中箭，她這幾年為了保養，很少碰重油重辣的東西了，年輕的時候，因為吃不胖，什麽都要吃上幾口，和鹿寧宵的認識也是因為在宴會上，別人都在爭奇鬥艷，她躲在角落幹飯。
後來和鹿寧宵談戀愛，兩人偶爾去自駕燒烤，鹿寧宵烤的速度也跟不上她吃的速度。
她撇清幹系：“昔年這肯定不隨我。”
鹿迎年小時候也是被他媽帶著吃了不少這樣的夜宵，只要好吃，他媽幾乎不挑，他保持沈默是對他媽最大的愛。
鹿寧宵一邊笑一邊把第一個蝦給年雪蘭：“隨我。”
不好的都隨他。
“昔年長得像你，脾性自然就像我。”
年雪蘭吃了蝦肉，去望鹿昔年。
鹿昔年已經吃上第二口他哥剝的蝦了，此時歪頭看他媽媽，嘴裏一動一動的。
“你們覺得昔年長得像我嗎？”
鹿迎年撇嘴：“要是這個問題您們倆都得輸，昔年長得最像我。”
年雪蘭沒好氣：“剝你的蝦去。”
相清徐偷偷笑了一下。
顧然嘲笑了一聲。
年雪蘭將兩邊的菜換了位置：“你們也吃，這幾個菜都沒有小顧不吃的東西，清徐也多吃點，還有柄柄，你們學學昔年，看看他，一言不發埋頭吃飯。
鹿昔年正在啃排骨，他哥剝得太慢了，他得在空隙加點什麽。
聞言咬著排骨擡頭。
幾人都笑了。
相柄的位置和鹿昔年是挨著的，他正在給鹿昔年夾下一塊看著骨頭少的排骨。
此時面對幾人的目光，他很淡定，夾了排骨又夾了蔬菜。
“搭著吃才不會膩。”
鹿昔年勉強騰出嘴。
“好。”
顧然看著中間的蟹問：“鹿昔年，吃不吃蟹？”
鹿昔年聽見吃的擡頭去看，嘴裏還有東西，只能拿手給顧然比了個OK。
鹿迎年把下一個剝好的蝦順勢放在了相清徐碗裏：“要吃蟹就先不吃蝦了。”
鹿昔年著急咽下去嘴裏的青菜：“為什麽？”
鹿迎年：“小貪心鬼。”
相清徐給鹿昔年盛湯：“小孩子腸胃弱，蟹和小龍蝦都吃容易不消化。”
鹿昔年糾結地看了眼小龍蝦，又看了眼螃蟹，非常糾結。
糾結到鹿寧宵和年雪蘭都看出了為難。
鹿寧宵開玩笑：“昔年人生的第一個重大決定就是此刻是吃蝦還是吃蟹。”
年雪蘭也好奇鹿昔年會選什麽。
鹿昔年還沒糾結完，相柄就餵了他一口豆腐。
好鮮。
“香。”
年雪蘭笑。
相柄：“小龍蝦今天吃過了，以後想吃可以再吃，螃蟹可以嘗一嘗。”
鹿昔年順著相柄的思路走：“對噠，要螃蟹。”
相柄將剛剛他哥盛的湯給鹿昔年：“先喝點湯，螃蟹很涼。”
鹿昔年：“好。”
年雪蘭：“看來昔年選擇了柄柄。”
“吃飯吧，看他吃得這麽香我都餓了。”
鹿寧宵給年雪蘭剝蝦夾菜。
然後兩個家長自成一個氣氛，五個小的成了一個氣氛。
因為鹿迎年主動和鹿昔年搶螃蟹，鹿昔年護食，旁邊明明還有，他又剝不開螃蟹，他哥幹嘛搶他的。
相柄幫著鹿昔年，顧然在剝蟹，相清徐沒插手，選擇護著剩下的菜。
一桌菜給五個人吃出打仗的感覺。
鹿寧宵和年雪蘭就看他們鬧，時不時地還小聲和對方點評兩句。
“你看迎年，比昔年大不了多少。”
“昔年笨啊，躲旁邊繞過迎年的筷子不就好了。”
“小顧剝個螃蟹還被打擾，一會該來錘他們了。”
“快看柄柄，悄悄從小顧哪裏偷蟹肉給昔年，也不想著點自己。”
“還是清徐穩重。”
“確實。”
一頓飯吃完，鹿昔年最後已經吃不下小蛋糕了，為了和他哥搶口吃的，原本給小蛋糕留的肚子被用的，現在有九分飽，吃不下了。
他含淚將自己的小蛋糕給相柄：“鍋鍋吃。”
相柄接過去吃了，雖然吃完這個小蛋糕，他連水都不敢多喝一口，再喝就要撐了。
顧然無端被連累，最後惱了加入戰局搶吃的，現在也是一副撐了的樣子。
不得不說，鹿家的阿姨做飯真好吃。
鹿迎年更不用說了，也撐，就連平時自持自控的相清徐也比平日多吃了點。
沒辦法，鹿迎年搶菜是連他的份一起搶的。
做菜的阿姨很驚訝，按照平日的食量，盤子可不會這麽幹凈。
鹿昔年：“姨姨的飯好香好香，一不小心就吃完了。”
鹿迎年：“啊對，出去一趟，鹿昔年他想你做的菜了。”
阿姨被哄得開心，叫了剩下兩個來幫忙的人一起來收拾餐桌。
鹿迎年擡著空盤子進去。
阿姨：“迎年你放著我們來。”
鹿迎年：“沒事，吃撐了剛好消化消化。”
相清徐和顧然都來幫忙。
鹿昔年和相柄唯一能幫到的忙就是不在這裏轉悠。
年雪蘭帶著兩人去洗手。
洗完手又帶兩人去客廳玩，那裏有一半的地方都是給鹿昔年玩玩具的。
鹿昔年看著車，想開，但是吃太飽了不好動。
年雪蘭幹脆拿出畫冊：“既然不想玩，那來和我畫畫吧。”
鹿昔年嘆氣：“媽媽我們來玩過游戲吧。”
年雪蘭：“什麽游戲？”
鹿昔年：“你畫窩猜。”
“不對，你畫窩和相頂鍋鍋猜。”
年雪蘭：“好啊。”
年雪蘭開始畫。
第一次畫的是蝴蝶。
鹿昔年觀察，思索了會：“鍋鍋先猜。”
年雪蘭期待地看向相柄。
相柄沈默。
沈默了一會開口：“蝴蝶？”
他想說是蟑螂，但是昔年的媽媽看著就和這種生物沒關系。
女孩子最喜歡的有觸角，還勉強算是有翅膀的就是蝴蝶了，總不能是飛蛾吧。
年雪蘭：“柄柄真厲害，昔年猜到沒有。”
鹿昔年揚起臉對他媽笑：“介個似窩們那天看到蝴蝶？”
年雪蘭：“對啊，記性真好寶貝，媽媽畫得像吧，想不想學，我教你們畫蝴蝶。”
鹿昔年就是因為一點沒看出來和那天的漂亮蝴蝶有什麽關系才問的這句話。
相柄：“阿姨畫得很好，差一點就能看出是蝴蝶了。”
“不是，我是想說，差點我就認為是飛蛾了，可能是我不會畫蝴蝶，不知道特征，我想學。”
三個剛剛洗手出來，想看看這裏在幹什麽的哥哥。
鹿迎年望著他媽的畫，再結合相柄的話，豎起拇指。
雖然將心裏話講出來了，但是你給圓回來了。
顧然想起那天鹿迎年胡亂畫的東西，突然找到了源頭。
相清徐還是第一次看見相柄說謊。
囡囡不是有本昆蟲合集嗎？怎麽會不知道蝴蝶的特征？
鹿昔年看見三人，立刻道：“媽媽，鍋鍋他們也想和窩們玩。”
年雪蘭轉頭：“你們三個出來了。”
鹿迎年試圖轉移話題：“我爸忙去了？”
年雪蘭吐槽：“他最近和他幾個朋友突發奇想要去搞什麽互聯網，剛剛你談叔給他打電話，他忙是他應該得的。”
“你們三快來玩，融入集體。”
鹿迎年轉移話題失敗，認命坐過去。
相清徐：“好，年姨。”
顧然有點局促地坐過去，這種活動他還從來沒有參與過。
年雪蘭：“只有我一個人畫太慢，誰來加入我？”
相清徐準備說話，鹿迎年急忙道：“我和顧然來。”
“這種游戲裏清徐算職業選手，得讓他猜才公平。”
鹿迎年給相清徐使眼色。
相清徐想起他看過的鹿迎年的藏寶圖，立刻懂了。
“我和他們猜吧。”
顧然安靜地坐下去拿起畫板。
年雪蘭：“行，我們畫一樣的東西，到時候讓他們評評誰畫得好，就畫這個吧。”
她拿出的卡紙上寫了豹子。
她左邊是顧然，右邊的鹿迎年，畫畫的時候左看看右看看，很滿意，這兩人的畫看起來都沒她好。
三人一起亮板。
剩下三人皆是先沈默。
鹿昔年閉眼：“窩最小，鍋鍋們先猜。”
他剛剛腦子抽了嗎要和他媽媽玩這個游戲。
相清徐：“......柄柄你先來。”
相柄：“貓......”
說完他及時補救了一下：“貓科動物。”
這樣應該不會出錯吧。
鹿昔年跟上：“似喵喵。”
相清徐卡殼了一會，鹿迎年暗中給相清徐作弊，指著一邊的紙，又學了一個看報紙的動作。
相清徐：“豹子？”
年雪蘭驚喜：“清徐你猜對了，當然你們兩小個也是對的。”
顧然一聲不吭，他畫的東西什麽樣他還是清楚的，另外兩個他看見了也清楚了。
他們三組隊純屬為難人。
年雪蘭拍掌：“誰畫得好啊。”
鹿昔年無腦誇：“媽媽畫得好，鍋鍋的太...僵硬了，杜然鍋鍋的太...靈活了，靈活得不像豹子。”
年雪蘭問相清徐和相柄：“你們覺得呢？”
相清徐：“年姨畫得好，筆觸間比他們倆細膩。”
相柄：“阿姨畫得好，豹子的腳掌和耳朵一看就是貓科動物，而且還有感情，這只小豹子很開心，就像昔年一樣可愛。”
相清徐轉頭，眼裏或多或少帶著震驚。
年雪蘭開心了：“有眼光，我就是想著昔年畫的，我們再來。”
看見了豹子臉上的嬰兒肥才這麽誇的相柄：“......”
真是照著昔年畫的啊？
鹿昔年：“......”
這是造謠，他不長這樣。
顧然想笑，但想著對方是鹿昔年的母親，忍住了。
相清徐：“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像。”
鹿迎年認真問鹿昔年：“昔年，你需要請律師嗎？”
年雪蘭迅速回頭：“鹿迎年你什麽意思？”
鹿迎年：“......我的意思是昔年這麽可愛，還那麽喜歡熊貓和企鵝，您不能拿他來想象豹子，他委屈，是吧昔年。”
鹿昔年看著他哥，咽下一切反駁：“是。”
年雪蘭：“這樣啊，那我畫其他的就不想你了，他們沒你可愛。”
鹿昔年：“,,,真好。”
年雪蘭：“再來。”
又再來了五局，鹿昔年三個人完全就是在賭。
身心疲憊。
而且，相清徐發現，在誇年姨這一塊，他輸給了只有四歲的囡囡。
玩之前年姨喊昔年是寶貝，喊囡囡是柄柄，現在兩個都是喊寶貝了。
鹿昔年受不了舉手：“媽媽，窩想玩車車，窩們組隊玩車車吧。”
家裏的一半客廳就是改造來給鹿昔年開車的。
年雪蘭也畫累了：“好啊，我和你們一組，讓他們三個一組。”
相柄：“好，阿姨畫畫這麽厲害，開車也很厲害，我們一定能贏哥哥們的。”
年雪蘭：“好，相信我。”
鹿昔年看著這一切，心疼相柄，相柄哥哥為了這個家的和諧付出太多了。
四個大人去選車了，鹿昔年去牽相柄：“鍋鍋你真好。”
相柄笑：“因為是昔年的媽媽，所以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鹿昔年感動得一塌糊塗。
抱歉，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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